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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龍吟 7-10

*应龙冰x祭品沈

*ooc我的锅,尝试一下新风格,所以分段有些奇怪还请见谅

*沈老师先动心,老梗狗血,取名废。

*想看为爱而狂(?)的沈老师所以写了这篇,注意避雷。

*前文:0-6


-------------以下正文------------

7.

“如果能出去的话,冰河会想去哪儿?“


洛冰河闻言,瞧了正在做饭的沈清秋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轰的一声炸红了脸趴在桌上,试图掩去忍不住飘向沈清秋的目光。


沈清秋边揉著手中的面团,看穿了他的意图,低低的笑了几声。


“说吧。“沈清秋将手中的面团捏成一个个小球,“我不会笑话您的。”


洛冰河凑到沈清秋旁边,“去师尊同我说过的那些地方,云游一番,到处走走停停,尝一些没吃过的食物。”


沈清秋递给他一些团子:“还有呢?“


“还有……“洛冰河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指尖,一脸羞涩的接过了团子,“我们可以盖间竹舍,待世上的每一处我们都走过一遭后,就回去那儿歇息,直、直到白首。”


沈清秋笑了一声:“为何是竹舍?我以为您比较喜欢富丽堂皇的屋子。”


“……就要竹舍。“抓错了重点的洛冰河,一脸委屈的将手中的团子压扁,“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吗?”


“怎么会呢,能与您共度一生是我的荣幸。”沈清秋洗净双手后背过身,伸手摸摸洛冰河的龙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之后冲他一笑,“咱们一言为定。“


洛冰河明知自己这辈子无法沐浴在阳光下,更无法在人间云游四海,他也知道沈清秋是在安慰自己,却还是粲然一笑,更加卖力的替沈清秋压扁团子。


沈清秋半垂著眼帘,若有所思的搅拌待会儿準备包进去的肉馅儿。



8.

沈清秋是被枕边人的冷汗给惊醒的。


他原本苍白的脸孔此刻竟连一丝血色也无,尽管相较於人类而言应龙的体温低上许多,但也不至於让沈清秋一触,就从外而内的凉到心底。


沈清秋翻下床拿了条干布巾帮他擦汗:“怎么不叫醒我?“


洛冰河将头抵在沈清秋的肩上,身上仅有的单衣也湿了大半,但他依旧紧咬牙关,不出任何声响的摇了摇头。


沈清秋抿了抿唇,将洛冰河的身子扳正,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颈窝,一手摸着他的头,另一手轻抚他的背脊。


冒著冷汗的洛冰河,宛如被冤魂拖进沉积於地底许久的汙秽里,全身动弹不得,迈开步伐的同时只会陷的更深。他只能将沉重的身体依在对方身上,侧头望着眼眶隐隐发红的沈清秋。


沈清秋一声不吭,皱著眉头,洛冰河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定是在心里自责。


龙五百年为角龙,度千年即为应龙。


洛冰河却是应龙与人类女子所生,本该度过的五百年在那女子怀胎的五年里,直接跨过了多年光阴,出生便是尊贵的应龙一脉,但他并不为前代应龙所认,因为他与人类实在太过相像。


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也没被人这么抱过。


洛冰河努力抬起手臂环上沈清秋的腰,有气无力地问:“师尊原来也是个修士吗?竟也知晓此种能让人舒服些的法子。”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的沈清秋,没揭开他那拙劣的谎言,顺着话题回:“我幼时病弱,走没几步就得停下喘一大口气,所以随家里聘的大夫练过一点……偶尔会像你一样疼,那时我娘就会这样做。”


“你娘对你好吗?“


沈清秋摸着他的头,嗯了一声。


洛冰河下意识的以颊轻蹭他温热的颈子:“我一出生就没娘,不过她该是恨我的。”


他的这些事,沈清秋来之前便已听闻不少。


洛冰河与前代应龙虽然一同生活於此,但直到前代身殒的这许多年来,他更像是独活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一个人面对昼夜不分的静寂。


沈清秋试图掩住眼里那欲落不落的泪水,只能移开视线,洛冰河却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他那细长的睫毛每搧一次,宛如一下下打在洛冰河心窝的的浪潮,来而复返,每一次都会把遮住他视线的黑暗刮掉一点,透出些许光芒,而他就像是个饥渴之人,不顾性命地捉住眼前垂下的这一点光,自己却贪得无厌地想要更多。


洛冰河吃力的撑起身体,耐不住心中的那股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倾身吻住沈清秋。


沈清秋一愣,过了半晌才无奈地问:“……不疼了吗?”


洛冰河还贴着他的唇,脸颊泛起的红润了他发白的脸庞,声音细微颤抖,宛如一只缩在角落里等着被宰的小羊,软绵的请求:“我、我能再亲亲你吗?”


沈清秋想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洛冰河见状,开心的想实行下一步计画时,却突然被沈清秋压在身下,他只能呆愣地望着被烛光映得模糊起来的身影。


“冰河身体不适,让我来吧。”


这辈子出不去,其实也无所谓。


脸红心跳的洛冰河心想。



9.

洛冰河一睁开眼便见自己怀里抱着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他窝在沈清秋的背脊轻嗅那染淡淡的竹香,喃喃了几句,清醒了一会儿后又沉沉睡去。


很难得的,饮梦而眠。


沈清秋却早被他温热的吐息给弄醒,他硬撑着不让自己的耳轮泛红,暗暗的调整好自己节奏不一的心律。


待洛冰河睡熟后,他才艰难的坐起身,扶著痠软的腰下了床,小心翼翼的不吵醒他。


昔日都是洛冰河早沈清秋一步起床帮他净身,之后才躺在床上等他转醒,但洛冰河连日来病痛缠身,加上昨天胡闹过头,终究还是打乱了洛冰河原本规律的作息。


沈清秋慢吞吞替自己上药和换衣服,蹑手蹑脚的离开,去了洛冰河先前给他準备的房间。


他装了一盆清水,嘴里唸了几句后手一挥,水面生波,逐渐映出与自己相同的脸庞,只是眼角高挑,嘴角沁著冷笑:“还知道要向家里通报一声了?”


沈清秋垂下头,一脸歉意:“哥,当时真迫不得已……”


“少来这套,你的性子我早摸透了。”沈九打断他的话,“你既然有胆换上自己,想必你已经準备妥当了。”


沈清秋闻言一顿,默然了一会儿后才颔首。


沈九眉头一皱,声音如霜雪一般的冷:“记住自己的身分,別做些多余的事。”


沈清秋抿了抿嘴角,声如蚊鸣:“……我知道。”


沈九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又破天荒地叮咛了沈清秋几句,但这已经足以让他惊诧的瞪大双眼。


“沈垣,仁善是好事,但过了头却只会是你的软肋……可別傻到吞了黄连,苦的可是你自己,谁都救不了你。”


沈清秋乖巧的垂首听训,将这话不轻不重的刻在心底,对着沈九微微一笑,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沈九这才放过他,又交代了他几句,若有所思的跟他道別。


僵著笑容的沈清秋,瞧见水面重新倒映自己的脸孔后,才暗暗地叹了口气,房间里的暖气驱赶了地底的湿冷,将昏昏欲睡的沈清秋包裹起来,让他的眼皮子越发沉重。 


沈清秋趴在桌上打算小憩一会,丝毫没察觉门外握紧双拳的人影。



10.

村人们畏惧著应龙,既想杀它独佔神力,又怕没了它村里的富贵与水源都会一并云消烟散,所以每隔几年村里便会奉上供品与一位子时出生的姑娘以降应龙之怒,直至今日。


村人在山脚下设一祠堂,常驻一名巫祝,对外宣称与应龙保持良好关系,实际上只是以防应龙逃脱。但千年过去,被困於地底的应龙除了偶尔发出的一点点咆啸声之外,也从未做些出格的事。


於是村里人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拒绝将自家女儿献祭,一个个将责任揉成球,自东丟到西,又从西推回东。


献祭这事儿,最后还是落到经年驻守於山脚的巫祝一家。


沈清秋敲了敲洛冰河的房门,听见里头没有任何声响后,却也不慌不忙地站在门口枯等。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他双腿开始微微打颤时,洛冰河才安安静静地开了道门缝,沉下脸盯着他。


沈清秋一惊,却在一瞬间便恢复原状,他放轻了声问:“晚膳已备妥,冰河若身体不适,我能……”


洛冰河却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跟我解释吗?”


沈清秋一顿,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地,默然不语。


洛冰河内心绷紧的弦,终于被沈清秋这明显避开自己的姿态给一把扯断,他粗鲁的把那人拉进房里,压在门板上。


“我以为村里一个姑娘都不剩了,才换了个男人过来……我却忘了沈家可是名门,还是侍奉我族的巫祝一家……怎么可能会把重要的公子送来这阴暗之地,你说是吧,师尊?”


沈清秋张口欲言,却在对上那双怒气晕染的眼睛时又把原本的话给吞了回去,淡淡的说了句:“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的……请相信我。”


洛冰河肩一颓,哑著声道:“你这是在为难我吗?“


沈清秋一愣,抬起头来望进那双,本该只圈住自己身影的琥珀眼瞳,但此刻却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亦无任何生气。


“我本以为师尊与他们不同。“洛冰河放开了沈清秋,自嘲似的笑了一声,“看来是我想岔了,自作多情的认为我和你是一样的。”


“应龙大人……“


洛冰河指著门口,意思显而易见。


沈清秋乖顺的退出了房间,关上门前还是柔声地说了句:“我会将晚膳留在门外,请您千万別饿著自己了。”


道完转身离去,将诺大的房间留给洛冰河一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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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刀渣,有益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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