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秋】龍吟 0-6
*应龙冰x祭品沈
*ooc我的锅，尝试一下新风格，所以分段有些奇怪还请见谅
*沈老师先动心，老梗狗血，取名废。
*想看为爱而狂(?)的沈老师所以写了这篇，注意避雷啊。
-------------以下正文--------------
0.
幻花之地环绕以连绵高山，上游有一洛河长年处于寒霜风雪之中，未曾融过，无人能进亦无活人可出。
有人云，河底下伏着一条上古神龙，能呼风唤雨，曾在禹治洪水时，以尾扫地疏导大水，为一大功臣。
但谁曾想，带给村庄和平与富贵的神龙，却被村人们请来的咒师给封印于地底，永世见不得光。
1.
沈垣年少时曾见过应龙。
幻化成人形的小应龙躲在巨石后头，往沈垣这边探头探脑，琥珀色的瞳孔倒竖，在黑暗中发着微微的金光，美丽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沈垣不自觉地往他那边踏了一步，柔声问道：“你是谁？”
他摇摇头，用还未长开的小手指了指自己和沈垣，喃喃自语：“……一样的。”
“嗯？”
后来他想再追问，那孩子却被人给强行拉走了。
2.
今年轮到沈家献上祭礼。
原本该是由沈九作祭，但怀有私心的沈垣在备礼的过程中，将自家兄长给灌醉，化名为沈清秋，偷偷让拥有相同面貌的自己顶替了上去。
沈清秋同无数礼品坐在摇摇晃晃，驶向黑暗深处的小船上，待船头靠岸时才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船走上岸边。
不料，前脚刚走一步，一道水柱便划破他脸颊，不深的伤口沿着颊边缓缓滴落。
“我不需要祭品。”一个硕长的身影走出阴影，目光凌厉宛若能刨下一层皮似的，“快滚。”
“见过应龙大人，”沈清秋微微弯腰，“接下来由我来服侍您。”
“人类，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原本尚在远处的应龙，弹指间便出现在沈清秋足前，琥珀色的眼眸拢上淡淡薄雾，令人惊豔的同时却又让人胆寒。
他伸手，虚掐住沈清秋的咽喉：“……想死？”
沈清秋淡然一笑，抚上掐着自己的那双手后握住，却非将他拉开而是助其使力，让自己真正陷入缺氧状态。
应龙恍若被这举动给吓住似的，赶紧放开了手：“你难不成真想死？”
“我既将此身奉献于您，”喘完气的沈清秋，屈膝后拉过应龙的手以额抵手背轻声道，“为您赴死，便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应龙皱眉，声音有些紧绷：“……你这又是何苦？”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想的，但我不苦。”沈清秋笑着起身，揉了揉眼前这个多自己一个跟头的应龙的头，“因为我乐意。”
应龙拨开他的手，背过往前走了几步后才又回首问道，“……你叫什麽？”
他微微一笑：“沈清秋。”
3.
应龙睁开双眼，只有几许光亮撑着令人窒息的空间，他自嘲地笑了笑坐起身时，却愕然地望向不远处，靠在椅背上睡着的沈清秋。
他以为对方早想尽办法逃之夭夭，或是自尽于被送来的小船上，他从未想过这人还会留在这潮湿黑暗的地底，还吐息着人类独有的温热生气。
沈清秋听见动静的顺间就已经清醒过来，拿起放在旁边水盆裡的布巾，上前替他擦淨脸上的冷汗。
“您感觉如何？”沈清秋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您方才一声不响就晕了过去，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们之间便瀰漫着一股特尴尬的沉默，直到沈清秋终于受不了准备开口时，手腕却被人一把捉住。
“应龙大人？”
“我不叫应龙。”
沈清秋无奈地笑，“可您没告诉我名字啊，我只好一直唤您应龙大人了。”
应龙瞥了他一眼，低下头闷声回：“……洛冰河。”
沈清秋坐在床边望着洛冰河，眼眸澄澈清亮恍若能见岁月刻满的，是他从未见过的人间风光。
“那就改称呼您为冰河，您觉得如何？”
4.
“地面上是甚麽样子？”
沈清秋停下手边的动作，看向坐在对桌捧着一本书的洛冰河，缓缓道：“有高山河流，枯木冰川，偶尔会掀起狂澜的暴风，也有掠过天边的飞鸟与云彩，捉不住的细雪与光阴，以及每一个人都会有的生、离、死、别。”
“听起来很好。”洛冰河半垂眼帘，摸了摸头上的两个角，“在这裡除了生死，其他我也见不着了。”
沈清秋心下一紧，将椅子拉到洛冰河身侧坐着，放低了音量：“您想过从这儿出去吗？”
“想过。”洛冰河顿了顿，咬牙切齿地道：“但我力量不足以破那法阵，就连靠近都很难。”
沈清秋移开了目光低头沉思，好半晌才又抬起来，伸手揉他的头。
“虽然出不去，但我还能给您讲讲人间的事儿。”
洛冰河难得温顺地颔首，在烛火下泛着银光的手拉住沈清秋的衣襬：“听闻地面將教授他人者都称其为师尊……我能拜你为师吗？ ”
“但我能说的，不过是些众人皆知……”沈清秋说到这，想起这孩子待的地方可没有自己口中的“众人”，于是改口道，“若您不介意的话。”
洛冰河闻言，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红润起来，他粲然一笑，淡淡的琥珀瞳孔盈满笑意，宛如点亮了所有光芒似的，让人心头一暖。
沈清秋想，他就是为了这样的笑容才来到这。
即便身陨，也在所不辞。
5.
接下来的几年，沈清秋和洛冰河过着近乎相依为命的生活。
地底没有白昼黑夜之分，所以他无法知晓究竟流失了多少光阴，他只能望着洛冰河交予他的水漏，大致知道地面所处时辰。
不过，沈清秋也没有很在意，他所求不多，对地面定时送来的食材衣物更是不挑，只有对书籍和茶叶稍微讲究了些。
茶是自己要喝的，书则是给洛冰河看的。
沈清秋还在发愣之际，腰身却突地被一双手给环住。
“真暖和……”洛冰河以脸颊轻蹭着沈清秋的脖颈，却小心翼翼的不让头上的角伤到对方，“人类都像师尊一样温暖吗？”
沈清秋被蹭的有些心痒，于是挣脱了他的怀抱，改摸摸他那两个小小的角：“这样抱着，冰河舒服吗？”
洛冰河点点头，然后又抱了上去。
和洛冰河相熟之后，沈清秋发现对方只有外面那层壳子是冷的，但剥开后会察觉这人是会亲手摘下还热着的心意，捧着给你。就像那时洛冰河威胁自己，就是他用心良苦的想保护祭品的一种方式，儘管前几个人不领情，践踏了这份心意，带着对他的憎恨死去。
不过也因为这地底只有他和洛冰河两人而已，所以他无法知晓洛冰河对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
“师尊在想甚麽？”洛冰河将下颚靠在沈清秋头上。
沈清秋趁机整了整他乱掉的衣领：“在想地面上許是在过团圆的时节了。”
洛冰河闻言，低声问：“师尊想回去吗？”
沈清秋摇摇头：“我只要待在这，就心满意足了。”
6.
之后有一段时日，沈清秋都没见着洛冰河的身影。
但就算再着急，沈清秋也无法离开地底，只能被动地在他所能到达的范围内寻找，结果他不小心碰着了机关，原本巍然不动的巨石应声而开。
沈清秋举着火把往裡探去，等他走到了尽头，才发现洛冰河化为真身，青白龙体盘成一圈圈地蜷伏在地洞裡的角落，额上的赤红印记在黑暗裡闪烁，细长的龙鬚垂在地上，有气无力。
还未弄清状况的沈清秋不敢擅自乱动，于是他放柔了声问：“冰河，你还好吗？”
“师尊，你怎麽来了？”洛冰河有些惊讶，但仍旧没将自己的脸暴露在沈清秋眼前，反而藏得更深，“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歇段时日就行…‥”
沈清秋见状，心口被人揪紧似的疼，他快步向前抚上那泛着银光的鳞片后，轻轻的将脸贴上去，他感觉到不太寻常的高温与底下勃然跳动的脉搏后，才暗暗地鬆了口气。
“师、师尊？”
沈清秋无奈地笑道：“应龙大人连我都不想见了吗？”
“没这回事。”洛冰河急忙讨好似的以颊轻轻地拱了拱沈清秋，“我
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飘在空中的龙鬚，无意地碰触到沈清秋的耳轮，惹的他轻笑起来。
他伸出手扶住洛冰河的脸颊，就像初次见面那次，以额抵额：“怎麽会接受不了？您很美的。”
庄严又圣洁的青龙，本该与风雾相缠在天际翻飞，现在却被囚禁在永不见天日的地底下，连阳光都不曾见过，但洛冰河仍然美得夺人心魄。
洛冰河炸红了脸，琥珀色的眼瞳眨了眨，不知所措的僵着脸，却又因沈清秋的言语及举动而兴奋不已。
沈清秋抬首与他四目相对：“从那日起，您便是我的神明了。”
“冰河。”
洛冰河被这番话弄得一时恍神，下意识地恢復成人型，脸孔早已红的发烫。
沈清秋瞧他这副呆样，忍不住笑出声音来，等笑够后才深吸一口气，捧起洛冰河的脸，异常虔诚的吻了上去。
惊吓过度的洛冰河瞪大了那双倒竖的眼眸，须臾才大梦初醒般回拥，压住沈清秋的颈脖，更深更用力的吻回去。
突然降临的幸福让他措手不及，连声音都些微地颤抖着。
“……你会离开吗？”
沈清秋解开他的衣带，抚上那厚实的胸膛有些沙哑的回。
“不会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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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最近一边码文，一边听BANANA FISH 的片尾曲，想到亚修的境遇就泪目，差点把刀子也塞进文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