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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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朗朗晴日:事由一

*是相思病的番外,全篇沈垣視角,建議先讀過本篇再配合食用。

*非原著向,年操有,算是逆師生吧,還請注意避雷。

*bug、ooc全是我的鍋。

*bgm- King Gnu 《The hole》


----------------以下正文----------------------


— 他的暗戀無疑是場盛大的自殺式行為 —

 

 


【事由一】

 

司仪唱名到他时,周遭的女学生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抓着旁边的人谈论这位得奖的生物教授。

 

坐在台下昏昏欲睡的沈垣,听见隔壁姑娘们的谈话,懒懒的抬起头,想确认她们口中的大帅逼,是否真如传言那般帅破地平线。

 

戴着厚重镜片的教授走出角落阴影,踩上木制阶梯,舞台灯打在他笔挺的背脊,在地板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在吵杂声中宛如一抹就快消失的幽魂,静悄悄的顺着白光走到讲台中间。

 

是真的帅。看见本人后的沈垣心道。

 

他接过麦克风,一开口的低沉声音令所有人瞬间噤声,那是像海潮褪出沙滩后的干净声线,几句平淡无奇的得奖感言,被他独特的嗓音拉高好几个档次,尽管他是沈垣听过的得奖人里最无趣的一位。

 

但即便他是这样一个有损兴致的教授,仍下意识的让人将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当所有人将目光聚焦于他镜片后的高颜值和天籁之音时,沈垣的注意力却在他脸上从未扬起的嘴角,和那一副有没有得奖都无所谓的态度。

 

沈垣抓着旁边的尚清华说:“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或许人家有更在意的东西,名誉什么的对他来说可能全是浮云哈。”尚清华朝台上偷偷拍了张照,“哪,连笑都不笑一下。”

 

沈垣接过手机,看着那张有些模糊的照片沉思。

 

“不过很多学长姐大推他的塑化课,虽然给分不是很甜,但听说能学到不少东西。”尚清华放低音量,“你有看过洛教授的标本吗?听说色泽和触感跟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光听都觉得有些渗人。”

 

沈垣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把手机还给尚清华后,默默地把这件事摆在心上,打算之后找机会去瞧瞧那所谓的可怕标本。

 

洛冰河将感言一股脑地抛给听众后,一脸淡然的拎着奖杯走下台,在一片喧哗和掌声中坐回角落的位子。

 

在他之后,沈垣也无心听其他得奖人滔滔不绝的感言,只是憋着睡意看着台上的人发呆,就在他想低下头想趁机小睡一下时,离他不远的礼堂大门突然发出声响。

 

他疑惑的望向声源,只见外面的阳光溜进昏暗的讲堂,一个熟悉的背影钻过门缝,安静的消失在司仪的喝采声中。

 

沈垣见状一顿,和旁边的尚清华交代了一声后,就跟在他后头走出礼堂,只是等他追出门,那人却先一步消失踪影,就像方才他给沈垣的最初印象。

 

轻飘飘的,好似没人能留住他的脚步。

 


 

沈垣特意选了几门洛冰河的课,拉上尚清华一起修。

 

只是不同于讲台上的表现,洛冰河在课堂讲解和私下给学生解题时,总是面带礼貌性的微笑,看待事情也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却不失圆融。

 

尽管他没有初见时那么不待见人的氛围,但那过于疏远的用词与神情,却能清楚地让人感受到,没有人能再更近一步的和他缩短距离。

 

洛冰河给自己周遭画了个圈,不打算主动踩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踏入。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在他的圈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好事物,或说足以让他如此执着的东西。

 

即便有不少流言蜚语,但能套在他身上却又显得真实的,只有他正处于丧偶式相思的说法能够胜任,就像感染风寒的病患,洛冰河患上了名为相思的病,只是病根出于何时,产自何处,只有他本人知道。

 

不少倾情于洛教授的姑娘,恨不得剥丝抽茧的挖出他所有的秘密,只是得到的结论无非只是一片空白。

 

而沈垣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像风一般的神秘男子”这种中二到极致的人设。

 

沈垣收好包包,准备在课间的一小段休息时间,找个地方补眠。在众多选择里,他相中一栋比较少人去的系所大楼,满心欢喜的戴着耳机走过去,只是刚爬上三楼,一个熟悉的身影蓦地闯入他眼中。

 

他觉得这是继颁奖那次之外,最接近洛冰河的一次。

 

在一个狭小的楼梯间,洛冰河就趴在窗沿,嘴里叼着一根刚点上火的烟。

 

他望着外头走动的学生,暴露在阳光下的漂亮眉尾,拉出藏在镜片后方的几条鱼尾纹,他抽一口吐一口,看似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思绪,通通在他肺里转一圈再一口气排出后,剩余的烟雾便从指尖攀爬而上,吻上那张清晰俊美的脸庞,最末只留几声轻咳,就彻底消弥。

 

沈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可能是想藉此从世界抹去自已的存在。

 

如果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的学生和手头上的烟,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爬过窗台,奋不顾身地朝底下的水泥地撞去。

 

沈垣站在低洛冰河几个台阶上,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那位教授掐掉火红的烟头,转过身时才发现他的存在。

 

他们尴尬的看着彼此,等拂过洛冰河发梢的风吹进楼梯间,也跟着撩上他的浏海时,沈垣才艰难地开口。

 

“教授,校园禁烟。”

 

“抱歉,”洛冰河把烟收进盒子,苦笑着,“就是一时没忍住。”

 

没忍住的,只是烟瘾吗?

 

沈垣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回去,只吐出一句“我不会说出去”后,便默默走上楼与他擦肩而过,但当他踏上比洛冰河高的台阶时,身后却传来极轻的一句话。

 

“谢谢你。”

 

沈垣身形一滞,回过身后,只有淡淡的尼古丁味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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